何時最遙遠

- Sans擬人

      八月中旬的熱像是要把人憋出一口悶氣一樣，在城市裡散漫著熱的空氣，叫人難以呼吸，伴隨著車水馬龍的汽聲響，更是令人感受焦躁不安。

      身為一個從前就住在冰天雪地中的男子，更不需要說忍耐這事了，他慵懶的躺在自己特別挑選的沙發上頭，雙手撐在了後腦杓，兩隻眼眸望著天花板發呆不動，久而久之，汗已經由額頭旁緩緩的流下至臉頰旁，他沒有動手去擦去，任由身體成汗流浹背的狀態。

      坐在床邊梳理台的女孩終於看不下去了，放下了手邊的梳子，她從浴室裡拿出來一條藍色毛巾，並不是什麼男女的刻板印象，只是剛好她的毛巾是紅色，是她喜愛的顏色，藍色是他喜歡的顏色。將毛巾覆蓋在男子的額頭上，橫跨在他的身上以後，開始胡亂地擦起汗來，男子因為力道的緣故，吃痛的哀了一聲，這個舉動讓女孩哈哈大笑了起來。

      「雖然沒開著電風扇，不過風從窗戶吹進來，也不包准你不會感冒呢，Sans。」女孩用一種比男子還成熟的口吻敘述的說道，好像要訓斥孩子一樣，下一秒看向他，還是一副沒聽進去耳裡的模樣，Frisk終於忍不住嘲笑對方的懶惰一番說道：「況且，你沒開電風扇是因為懶得蹲下去按按鈕吧？」

      被女孩這麼一說，男子變得很不服氣，卻依然沒有生氣，只是笑笑的想著反駁些什麼，腦中好幾個冷笑話在腦海晃了過去，不適合用在這邊自然也不說了，Sans坐起了身子與女孩對視，她本來以為他又會說冷笑話給她聽，來的是一句在日常不過的俗語應道：「人類不是有句話說心靜自然涼嗎？Kid。」

      「是呢！」Frisk沒接下去話題，起身走進廚房泡了兩杯咖啡，放在了餐桌上，沒過多久Sans就自己拉開椅子坐了下來，手上多了不知道何時去拿的報紙，這些畫面幾乎是他們兩個每天的生活日常，是在熟悉不過的，沒有什麼變動性，卻淡淡地令人上癮，不管是在早晨時用盡力氣把他叫醒，還是自己為他泡咖啡的這些事情。

      他們不是情侶，只是朋友。

      他們不是情侶，卻住在同一個屋簷下。

      有各自的家庭，她有一個姊姊，他有一個弟弟。偶爾，也會談論上課學間或在辦公室發生的事情，或是看看彼此男女朋友的照片，舉頭評論藝界的影視明星。

      「你女朋友今天不一塊來吃飯嗎？」Frisk從房裡放下了書包，隔著門向客廳外問道，印象中現任的女友很黏，幾乎三不五時就會來家裡找他。

      「喔，我們分了。」Sans講話沒什麼語調，像是去便利商店買一杯飲料一樣那麼平常。

      Frisk不怎麼意外聽見這樣的回答，Sans雖然不是很高，臉蛋跟身材都是人見人愛的類型，看上他臉蛋的人肯定很多，不過大多數的女生他沒有很留意，在一起之前，多半是女生提出交往請求，而他也只是點頭答應。

      「你就是這麼冷淡，所以她才跟你分手吧。」

      「那就是不適合啊。」

      這樣的對話不知道來上了幾次，換上了居家服以後，Frisk來到了客廳，硬是將Sans的腳移了開來，以免霸佔了整個唯一一個的沙發。

      「倒是妳一直都是一個人啊？不考慮交一個嗎？」Sans以調侃的方式這麼說，從躺的姿勢乖乖地變成了靠在一邊撐著頭的模樣。

      「說的好像是哪裡都有人願意一樣，我不像某個人是個情聖。」Frisk毫不客氣的挖苦他，他則是像個大叔一樣豪邁的大笑。

      此後再也沒有看見Sans交過女朋友，有一次Frisk還開玩笑的問他是不是變成同了。

        「或許我們應該試試看。」無心的玩著馬克杯，Sans對著她說出口道。

        「試試看？不，我們不可能。」Frisk搖搖頭攤攤了手，繼續寫自己的作業沒在理會對方，Sans見她沒有繼續話題，開始不停談論著辦公的事情。

        不想弄得連朋友或同居都做不成。

        只要維持這樣的關係，她認為才是最好的。

        Fin.